我不是药神贫穷是病,可有药医

“世界上只有一种病,叫做穷病!”

《我不是药神》说出了这么一句既扎心又真实的话。

故事介绍(轻微剧透)

电影讲述了一个基于真实事件“陆勇案”改编的故事。

在真实中陆勇是一个饱受病痛折磨,被高昂药价耗尽家底的病人,他在了解到印度仿制的“格列卫”同自己服用的正版药,药性几乎完全一样的境况下,走上了一条助人买药的代购之路,最终虽然因此被捕,但被免于起诉。

而在电影里,徐峥饰演的程勇最初因家庭压力渴望发财,开始违法代购印度“假药”格列卫——一种治疗慢粒白血病的抗癌药物。

原本他赚取差价获得钱财后就金盆洗手了,但当看到昔日好友惨遭病痛折磨最终离世,看到众多病友无力支付正版药物哀叹痛苦时,他重新走上贩卖假药之路。

只不过这次,他抛却利益,仅以成本价售卖药物来挽救患病群体的生命。

影片中一位患者老太太对警察哭诉,“领导,我求求你,不要去抓那个药贩子,正版抗癌药要两万一盒,我吃了三年,房子吃没了,家也吃垮了。他卖给我们的印度药才一盒,他是真没挣钱。你要是抓了他,我们就得等死啊,我想活,我不想死!”

”印度盗版药在市场上的流行,是对我们正版医药商的伤害!未经授权的盗版药,就是假药,这是一种严重的违法侵权行为。”医药公司代表义正词严地说。

每一个人,都有活下去的权利,每一个人,也都有保护自己利益的权利,当这两者产生冲突的时候,该如何选择?

有人大骂资本无良、见死不救。

有人反问:“药企研发不要钱吗?都去盗版,谁来为你们研发药物?正是有了药企,很多绝症才有了希望”

有人问:“谁有罪”

影片中,面对黄毛彭浩的死,程勇质问:“他才二十岁!他只是想活着!他有什么罪!”

有人回答:“没人有罪,政府无罪,警察无罪,药厂无罪,药贩无罪,患者无罪,印度无罪”

有人说:“世上有一种病,叫做穷病,贫穷就是原罪”

整部电影,上半场喜剧,下半场悲情,笑中带泪,但绝不是凭空煽情,而是确确实实戳到了中国人的生存痛点——看病难,看病贵。

中印抗癌药药价悬殊的原因

为什么印度有便宜仿制抗癌药而中国却没有呢?是因为中国的仿制技术不行吗?

正常情况下,仿制药必须在品牌药的专利过期以后才能上市。例如“格列卫”全球专利到期是年,在那之前,理论上其它厂家都是不能卖仿制药的,不然就是侵权。

但印度政府不吃这一套,直接搬出了专利法中最狠的一招:强制许可。“强制许可”这个条例最初的意义是:为了防止落后国家因为买不起专利药,而无法保证国民基本医疗和国家安全,通常是在传染性疾病暴发时候使用。

比如艾滋病、埃博拉等。不少国家对抗艾滋病药物都是“强制许可”,卖得非常便宜,保证大家都能使用,其中不仅有非洲国家,还有泰国和巴西这类不是特别穷的国家。

但对抗癌药使用“强制许可”,还存有较大争议。在其他国家都还在民主争论的时候,印度政府果断出击,二话不说,“强制许可”了几个欧美药厂最重要的抗癌药物,授权给印度本土制药厂仿制,包括“格列卫”、“易瑞沙”、“多吉美”等。

印度仿制药出现后,这几种药物在印度的价格瞬间降了90%以上。由于印度的仿制药公司水平非常高,药物质量非常好,这些仿制药不仅满足了印度国内需求,同时成为走私药品的热门源头。

对于印度产格列卫而言,他在印度是合法且有效的真药,但是到了中国,就是无法拿到行政批文的假药,中国是保护国际药企的专利权的,印度产格列卫明显侵害了诺华公司的专利权,所以当然不会被允许进口。由于不允许侵犯诺华的专利权,中国的药企也不敢去偷偷研发生产格列卫。

所以,全世界的仿制药几乎都集中在印度,连美国人有时候都偷偷的跑去印度买药,这是印度的法律所决定的。

专利保护和人命谁更大

中国对专利进行保护,这件事肯定是正确的。

任何一个专利的发明都是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,如果不对专利进行保护,那么在发展的前期抄先进国家是很爽的,但是在发展的后期,就会被动挨打。

例如中国,原创和自主研发能力非常薄弱,其核心原因并不是什么填鸭式教学压抑了学生的想象力,根本原因是过去几十年里中国根本不重视对专利发明的保护,抄袭成风,谁也不愿意踏踏实实搞研发。(应试教育表示,这个锅我背不起,详情请看前天的文章:年高考,河北分以上考生占全国一半。“素质教育”这碗饭,我们吃不起)

研究出新东西有什么用,别人一下子就给你抄走了,你理都没地方讲,既然这样,我干嘛还要搞研究,跟着抄别人的就是了。

如果一个社会都是这种思维,那么他永远只能从事低级制造,永远只能跟着发达国家屁股后面走,因为你始终慢半拍,你不会自主研发,只会抄袭。

有些产品是很容易抄的,你追上的步伐还快一点,但是像工业母机这种高精尖产品,你就是仿制能力再强,你连样机都拿不到,拿到的产品一般都差个三四代,所以你就根本没办法抄了。这种高精尖的东西只能靠自己研发,别无他法。

所以,对专利的保护是正确且有必要的,只要这个专利是别人发明的,无论售价多贵,都是有道理的,嫌贵你可以不买,就当这个世界没发明过这个东西就是。但是当专利保护和人命牵扯到一起的时候,事情就变的复杂棘手了。

赚钱可以,但是要有个度,当因为要赚取专利费而导致很多病人吃不起药只能凄惨的死亡,这种明知道生路在哪里,只是因为穷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去的悲剧,是任何一国的伦理都无法接受的。

研发一种新药的成本通常都在10亿美元以上,医药公司很困难,但是病人因此倾家荡产,也很困难,我们不能单纯的倾向于某一边,社会效率和社会公平是互相制衡的。

我们的努力

那么,我国是如何解决这种冲突的呢?

国家先是和诺华直接谈判施压,争取到了3+9优惠,也就是购买3盒送9盒,让每年病人的花费降低到了7万元。

然后于年2月成功将格列卫等一系列抗癌药纳入医保乙类目录,纳入乙类目录后,格列卫报销比例达80%左右(各地市不同),大大减轻了患者的治疗负担。

同时还通过立法,将抗癌药的进口关税,下降为0,让病人的负担再次降低到每年2万以下。

在这些努力下,慢粒白血病也从03年的存活率的30%上升到80%,这些举措都证明了:国家制度的优化完善才是打破利益与生命僵局的利器。或许这才是治疗贫穷的良药。

国家已经做出了巨大的努力,新中国成立不足百年,改革开放才四十年,在前进的道路上,磕磕碰碰在所难免,走了一些弯路也是正常。

但我们正在变得越来越好,希望在不久的将来,贫穷不再是生命的原罪。

预告:

明天谈一谈另一个与看病难、看病贵齐名的生存痛点——房价高

年7月1日,出动40辆标识着“华为搬迁专用车辆”8吨货车、共60车次往返深圳和东莞松山湖溪流背坡村F区,;年7月2日,约有车辆1辆(其中大巴70辆)载着华为的2名员工正式去东莞上班。

华为终究还是逃离了高房价的深圳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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